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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二十九章往槍口上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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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夫如此,妻覆何求。莫初初輕輕吸了吸鼻子,分明沒有聲響,宇文錦卻偏過頭,視線在她臉上一掃,伸手在她額頭上一敲:“過去幫忙拿東西。”話雖如此,語氣卻是說不出的寵溺與親昵。

莫清蓮在一旁,將二人親昵的舉動看在眼中,不由暗自咬牙。莫初初還真是好命,再次摸了摸手腕,原本冰冰涼的玉鐲現下也還了回去,自己才是人財兩空。

“好痛。”語氣似是撒嬌,莫初初嬌瞪了宇文錦一眼,走過去接過陸鳳手中的包裹。“娘,你這次去可要多待幾日,初初日日過去陪您。”就讓這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的宇文錦自己過去。

後半句話雖未說出來,言語卻流露了幾分。宇文錦頓時生出幾分哭笑不得,眼中卻是寵溺。

“好好,時辰不早了,天黑多有不安全,世子爺您看?”陸鳳雖有意盡快離開莫府,卻也要問問宇文錦的意思。後者點了點頭,側過身體讓出路來。

“這便回去吧,我已經派人通知了齊王府,直接過去就好,伯母不必擔心。”雖說齊王府中有李玉蘭與林慕雪虎視眈眈,但他好歹是世子爺,說一句話也是無人敢違背的。

一行人朝側門走去,莫天洛跟在宇文錦身後,小心翼翼的擦了擦額上的冷汗,悻悻的開口。“世子爺,陸姨娘習慣了莫府中的生活,到了齊王府也不知能不能習慣。

若陸姨娘有什麽不周到的地方,還請世子爺見諒,只要世子爺派人通報一聲,下官便派人將陸姨娘幾人接回來。”本是要趁機再阻止一番,但方才在庫房發生了那樣的事情,他是有心無膽,實在抹不開開這個口。

說來說去,若不是程薇婷母女二人太過貪婪,也不會有這檔子事,讓他在宇文錦面前擡不起頭來。思及此,在心中朝程薇婷的方向瞪了一眼,未教人察覺。

莫天洛雖未直說自己的意思,但宇文錦豈會聽不出來他是何意,這個時候知道陸鳳是個寶了,有必要嗎,還來得及嗎。若不是程薇婷拿陸鳳要挾莫初初,他又豈會提出接陸鳳去齊王府小住,現下說這話,豈會教莫天洛如願。

“莫大人言重了,齊王府是初初的家,陸伯母去自己親生女兒的家,何來拘謹?齊王府幾間陋室還是有的,莫大人不必記掛。”

莫天洛聽這話,額頭上的汗水啪嗒啪嗒的往地上掉。宇文錦一口一個陸伯母的叫,顯然沒有把將陸鳳當做莫家的人,這擺明了要與莫府撇清幹系。再者他這過於自謙,不就是變著法的嘲弄自己。

齊王府家大業大,又蒙聖上恩寵。連大門都是漢白玉所砌,何來陋室之說。齊王府若是陋室,他這莫府不是不能住人了。

擡手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,心中各種想法閃過,表面上卻保持著笑容,只是這笑容比哭還難看。世子爺有意刁難他,他能拿世子爺怎麽樣。這啞巴虧是吃定了。

“世子爺說的是哪裏的話,齊王府的規格不比皇宮差,豈會是陋室,世子爺您真會說笑。”聲音幾分勉強。

宇文錦卻腳步一頓,馬車到了。看了莫天洛一眼,眼底閃過一抹輕嘲。“莫大人知道便好,陸伯母便不勞您費心了。”

莫天洛一怔,原來說來說去,他還是教世子爺給算計了。齊王府與莫府,那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,陸鳳過去準是享福去了。他再說什麽便是不識好歹了,而宇文錦看向莫初初幾人,也沒有讓他在說話的份。

“初初,伯母與我們坐一輛馬車,柳兒與琴音坐後面的馬車,你覺得可好?”

再怎麽說,尊卑有別,陸鳳與世子爺共乘一輛馬車,已是莫大的尊重,若要柳兒與琴音再與他們一起坐,便有些不好看了。

這個道理她還是懂的,雖然她很想擺出人人平等那一套,但在古代生活久了,也知道這是行不通的。尊就是尊,卑就是卑,主子就是主子,下人也只是下人。這中間的鴻溝,是怎麽也逾越不了的。

清楚這一點,對宇文錦的安排,自然是沒話說。幾人上了馬車,莫天洛等人目送馬車的隊伍遠去。

“老爺,就這麽讓他們走了?他們可是拿走了全部的聘禮。”事到如今才,程薇婷心中仍是不甘。在她眼裏,莫初初能夠有今天,那全都是莫清蓮賞賜她的。

可現在他們不過是用一點聘禮,得到他們應得的匯報,怎麽就不成了?程薇婷想不通,怎麽他們做了好事,要一點回報都有錯了。

“夠了!要不是你與蓮兒胡鬧,我會處於這樣的劣勢嗎?竟然還不知道錯了。”如若不是這樣,他雖是個四品官員,但在宇文錦這個沒什麽實權的世子爺面前,一點發言權都沒有,不僅如此,還要處處看他的臉色。

程薇婷被嚇得後退了半步,眼眶一紅,看了一眼周圍指指點點的百姓,頓時覺得自己臉面丟光了,當即委屈極了。

不依不饒的上前,露出幾分嬌態,硬的不行來軟的,莫初初走了,帶走了那個惹眼的陸鳳,可別院卻是空出來了啊,那地方之前雖是一直荒廢著,可被陸鳳他們打理的即幹凈又寬敞,可是個不錯的院子。

若是能夠讓她拿來為所欲為,說不定小院中莫初初留下來的藥材也能為她所用。那些值錢的東西拿去當了,亦能發一筆小財,搞不好可以為莫清蓮換一套好嫁妝呢。

程薇婷見聘禮落了個,連忙又打起了藥材的主意,真可謂是步步算計。幾人進了側門,待下人將門關山,莫天洛一直壓制著的火氣當下迸射出來。

越聽越氣,這個貪婪無腦的女人,還看不清楚形勢嗎,居然打起了小院藥材的主意,真是不知死活。若被莫初初察覺,最後吃虧的還不是他。這個女人這是要害他仕途不保啊。

怒火中燒,狠狠瞪了程薇婷一眼。“你最好別打小院的主意,不該動的東西不要動,莫初初不是軟柿子,陸鳳那個女人也不像從前了,做什麽事情過過腦子,別讓人說你教出來的女兒和你一個德行。”

看了莫清蓮一眼,眼中盡是不滿與憤怒。莫清蓮此次的行為,教他失望透頂了。原以為自己的女兒是個有城府的,最起碼是個聰明的。

沒想到後院的女人都一路貨色,程薇婷帶出來的女兒,又能好到哪裏去。莫清蓮連忙避開了視線,瞳孔一縮。父親對她感到失望了!

她能不能嫁的好,有一半取決與她的父母幫不幫她。如若這件事情毀了她在家中的形象,下人的閑言碎語傳了出去,那她豈不是……

不行,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這件事情傳出去。想著,看向莫天洛,剛要張口,便見後者亦看著她,將她看得心裏發毛,才道:“蓮兒,你是家中的希望,對你不利的事情萬萬不可以做,今天的事情我會告訴府裏的下人,不許傳出去,但若有下一次……你好自為之。”

若不是莫清蓮還有嫁人的用處,這次的事情就夠她喝一壺的了。後者低著頭,連聲稱是。莫天洛嘆了口氣,拂袖大步離開。

啟祥街。雖不是京城最為繁華的街道,卻是京城最為莊嚴的街道。朝廷命臣,鎮國公府與王府的府邸皆在這條街道上。現下冬日,街道上落了一層積雪,積雪上兩道車轍印,朝齊王府的方向延伸著。

馬車上,由陸鳳散發出的緊張之感籠罩著,面色雖平靜,放在腿上的手指卻不安的攪動著。眼中亦透露出了緊張之色。

莫初初拉起陸鳳的手,安慰著。“娘,齊王府不是什麽豺狼虎豹之地,您不必緊張,齊王是個心善的,只是看上去有些威嚴罷了。”

堂堂齊王,不怒自威,板著臉能將孩童嚇哭了,到了莫初初口中,卻只是看上去有些威嚴罷了。宇文錦端著茶杯,輕嘬了一口,眼中浮動著淺淺笑意。

陸鳳不聽這話還好,聽了反倒更緊張了,攥著莫初初的手,問道:“初初,齊王仁慈,這娘聽說過,只是齊王府的其他人會不會覺得娘去了是多餘的,會不會……”

莫初初心中一酸,對上陸鳳忐忑不安的眸子,心中越發酸楚。她嫁到齊王府是享福了,可她娘還沒有見過什麽大世面,若李玉蘭刻意刁難,恐怕陸鳳會打退堂鼓。

不過有她在,李玉蘭類人也休想靠近她娘的院子,索性世子居也近,她常過去走動便好。思及此,對陸鳳的擔憂更是釋懷。“娘,我跟您講,琴音的身手,就是十幾二十幾個大漢也不能將她怎麽樣,您只管安心的住。至於齊王府的其他人,有我在,沒有人敢拿您怎麽樣。

您要知道,我可是堂堂世子妃,就是在齊王府,除了王爺王妃,也沒有人敢動我的。您吶,就把心放到肚子裏。”語氣輕松又自然,顯然忘記了馬車上還有個齊王府的人。

第二百三十張章童養丫鬟

宇文錦端茶的動作一頓,唇角微微上揚,眼中寵溺漸深。莫初初倒也真不拿自己當外人,但也真的很在乎陸鳳。今日他若沒有提出將陸鳳接到齊王府小住,她即便是回來了,估計也會惦記著陸鳳的安危。

只怕即便是將陸鳳接來了,莫初初也不會坐以待斃的。一旦李玉蘭與林慕雪兩人剛給陸鳳臉色看,必定會想辦法將陸鳳帶出去,不會教她受半分委屈。

魅眸閃過一抹覆雜。微微搖晃的馬車卻停了下來。馬夫恭敬地道了一聲,齊王府到了。

下人將木墩擺好,一行人下了車。莫初初下車後,作勢便要轉身將陸鳳扶下來。宇文錦卻拉了拉她的袖子。“初初,我來。”

莫初初眼中一怔。怔神之間,宇文錦已伸手將陸鳳扶了下來,冷峻的面孔添了一分溫和。這一幕落在齊王府門口的一眾下人眼中,便是宇文錦尊重並看重陸鳳這個岳母。而這些下人知道了,也就代表他們的主子離知道也不遠了。

宇文錦這功夫下得足,陸鳳能夠獨自一人在鄉下將莫初初帶大,這個女人便不會簡單,又怎會看不出他的用意。心中劃過一股暖流,看了莫初初一眼,二人眼中皆有動容。

“姐,這齊王府好大,又大又壯觀。”一路朝裏面走著,柳兒就像進了大莊園的劉姥姥,看什麽都新奇。看著滿目的景色,奈何腦子中怎麽也想不出好的形容此,便挑了最直接的,又大又壯觀。

莫初初笑而不語,齊王府自然壯觀。七進七出的院子走過來,走了有兩刻鐘的時候了,還未見到世子居的影子。現下正在一道長廊上走著,長廊盡頭是一月牙門,穿過門便是蘭香苑,再過一個花園才是世子居。

期間亭臺水榭,樓閣假山,應有盡有。踩著青石路,行至花園時,被莫初初改造過的花園現下亦是壯觀。花圃中花卉長的茁壯,現下已是含苞待放,再過幾日便能看到怒放的景色了。

過了花園,上了一座拱橋,拱橋盡頭便是世子居。世子居乃是一獨立的院子,此時院門緊閉著。幾人下了拱橋沒有直接往世子居走,而是朝右邊走去,約走了一刻鐘,入目的是一個二進二出的院落,院落亦有道門隔著,入了門,院中的景色一目了然。

這一路走來,在府中沒少見梅。各種梅花傲然綻放,白雪落在花瓣樹枝上,與梅相得益彰。只是不想眼前這二進二出的小院子也種了幾株梅花。此時十二月,臘梅正艷。

“奴婢一月、二月、三月、五月,見過世子爺,世子妃,陸姨娘,莫三小姐。”梅花入眼,倒讓幾人忽視了迎面走上前的幾位侍女打扮的女子。

莫初初嘴角一抽,這是名字嗎?一月二月三月五月,四月呢?腦海中剛閃過疑問,一小姑娘便微微低頭,道:“世子妃,四月姐姐不在了。”聲音透著一股子悲切。

額……莫初初摸了摸鼻子,她不是有意戳人痛處的。許是看出她的窘迫來,另一小姑娘上前半步,揚起了笑臉。“世子妃,外面冷,奴婢知道您回來,備好了您喜歡的點心茶水。您裏面請。”說著,另外兩人分別上前,接過陸鳳與柳兒手中的東西。

有人站出來打圓場,莫初初的窘迫之意頓時消散了許多。不由在心裏暗暗佩服,這齊王府果然是家大業大,這丫鬟也不知是哪裏買來的,一個個這麽機靈。

“世子妃,這幾人便是的聘禮中的,他們可不是外面那些買來的丫鬟可以比的。”低聲的聲音響在耳側,男人灼熱的氣息撲在耳邊,在冰冷的室外如一股電流,鉆進了莫初初體內。

“知、知道了,外面好冷,我先進去了。”快步朝待客廳走去,腳步幾分慌亂。宇文錦跟在後面唇角微勾。

進了待客廳,還未坐定,那幾名侍女中的其中一人便將茶杯放到了她手邊。端起來呷了一口,溫度剛好,君山銀針的香氣縈繞在鼻尖。

“你是?”恕她腦子記性不太好使,認不得眼前的是幾月。

“回世子妃,奴婢二月,”見莫初初眼中幾分茫然,掩著唇笑了一下,早知世子妃不是個小心眼的主子,丫鬟亦少了一份拘謹。“世子妃,奴婢與其他三人腰間皆帶著流蘇,根據流蘇的的羽毛根數來判斷身份。

奴婢排行第二,流蘇便是兩根。”說著,解開腰間的流蘇攤在手心,給莫初初看。果真,流蘇下垂著兩根小巧的彩色羽毛。

“好聰明的辦法。”如此一來,只要是長了眼睛的人皆不會看錯。連莫初初也忍不住稱讚一聲。

二月眼中閃過一抹得意與驕傲,毫不掩飾對宇文錦的仰慕與崇拜。“世子妃,這辦法是世子爺想出來的,我們姐妹十二人,幼時身份難辨,總是會被人認錯,世子爺便想到了這個法子。是不是簡單了許多。”

言語間滿滿的讚賞與敬仰。莫初初卻將重點放在了“幼時”二字上。挑了挑眉:“二月,你是什麽時候入的掐我齊王府?”莫非從小的時候就在府裏了?

莫初初這才知道,這一批下人是從小就在齊王府中培養的,至今培養了整整十二年了。難怪這些下人辦事有條不紊,舉手投足間倒不像丫鬟,更像是小家小戶的小姐。

得知這些皆是宇文錦籌辦後,不由心生幾分崇拜。十二年前,宇文錦有十歲嗎?竟然有這等心思,遠見是一部分,另一部分是宇文擎是真的很寵愛這個兒子。

八九歲的年紀,買來了十幾個六七歲的小姑娘,不知道的還當做是為自己準備的童養媳呢。但偏偏宇文錦將這些人培養為一批訓練有素的下人。

看了一眼悠閑飲茶的宇文錦,後者出奇的警覺,卻一動未動的仍她打量,滿意的笑了笑。二月這丫頭果然沒白疼,是個知恩圖報的。要知道這十幾個丫頭,他可是沒少費心血。

談話間,其餘三個丫鬟帶著安頓好的陸鳳與柳兒回來了,只是少了琴音。琴音素來不喜人多,面若冰霜的亦是覺得會掃了她們的興。但為了陸鳳的安危,倒也沒有待在房間中,而是淩空飛起,穩穩的落在了房檐上。

無視積雪躺在房檐上的南風,察覺到一股與自己不相上下的內力靠近,眸中閃過一絲機警,卻未動身影。然而聽房檐上響起輕微的落雪聲時,才慵懶的別過頭。

一眼,便怔住。夕陽的光暈籠罩著女子,一身淺紫色短打,三千青絲似男子那般,簡單束了起來,幹凈利落。沒有尋常女子該有的柔情,面如冰霜,更勝冰霜,說的便是眼前亭亭而立的女子。

迎著風站在房檐之上,纖細的身影教人不禁心頭一緊,生怕她一個站不穩,便從房檐上被風吹了下去。而她卻站的極穩。南風的視線鄉下,落在女子生了薄繭的手上,虎口處的繭子足以說明她常年握劍。

南風敢肯定,那股強大的內力便是此女子身上散發出來的,此女子定不簡單。唇角一勾,心生玩味。身體一輕,跳了起來。踩在積雪上發出了聲音,琴音神色一緊,耳邊忽地響起了一陣風聲。

下意識側過身體,避開了南風的拳頭。這一拳他用了三成的力道,若琴音避之不及,此刻必定腦漿飛散。

雙眉一豎,眼中爬滿了戒備,原本便冰冷的眼神此刻更是猶如霜寒。“你是誰?”冰冷的聲音夾雜一絲憤怒,眼前這個男人和不知她的身份?

不對,齊王府戒備森嚴,也不是什麽人都可以進來的。這個男人不僅進來了,還悠閑地躺在房檐上。再看他一身黑衣的打扮,八成是和她一樣,奉了命令保護屋子裏的某一個人的。

僅憑一面斷定了對方的身份,琴音暗自松了一口氣。南風卻沒有回答的意思,再次攻擊了過來。琴音心頭微驚,莫非她猜錯了是敵人?

來不及多想,南風的攻擊已經到了眼前,不得不迎戰。兩人在窄小的房檐上交鋒,卻誰都不擔心自己會掉下去。南風興致越來越濃,琴音體內的好戰因素亦被他激發出來了。

導致最後南風喊停,琴音卻如沒有聽到,步步緊逼著。房檐上二人一攻一守,打的不可開交。屋子裏歡聲笑語,陸鳳到了齊王府,除了王府的下人,還未見到王府的主子,再有宇文錦兩人的保證,現下還不擔心。

宇文錦邊笑著看幾人閑談,卻沒有忽視房檐上的動靜。猜也知道南風碰到了琴音,這會子正打著呢。唇角笑意深了幾分,琴音可不是可好惹的。

事實證明,女子沒有一個好惹的。戰爭是南風挑起了的,卻由不得他喊停。但琴音氣出的差不多了,才肯收手。面色仍是冰霜,幾乎未曾變過,就是心思謹慎的南風也摸不準她現在是消氣了還是要繼續打。

琴音掃了他一眼,冷哼一聲。“世子爺有你這樣的屬下,此生悲哀。”分明聲音冰冷,卻充分表達著不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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